“倦了,就去休息。”

坐在灯下的顾寒尘执笔书写着,白萋站直身子回了回神,摇了摇头。

“不去,你不睡我也不睡。”

白萋樱色的小嘴嘟着,置气扭开头,明明今日还问她什么时候腿伤才能痊愈,就他这样的,活该他好不了!

“还有些军务没有处理,明日便依你。”

顾寒尘声音轻柔,在昏沉的夜色中,他低沉的声音少了平时的冷然与凌冽带着几分温柔和妥协。

“不要,才不信你。”

白萋才不理会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,今天这话不过是宽慰她罢了,怎知明日又有了什么说辞。

顾寒尘看她不依,放下了手上的笔,白萋站在门边,纤细的身子就像是挂在门边的一幅画卷,低垂的头,柔软的发,安静不语时柔软的就像是娉婷而开的一朵水莲。

灯影下,她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,眉眼都不是那般清晰,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
感觉到有一束目光投向自己,白萋默默回首本能的看向旁边的顾寒尘,与他目光一对,仅在电光火石一霎那,就猛然收回。

“你快些处理,早点休息。”

她静默安静的模样打破,不自然的扭动了下身子,多了几分灵动,顾寒尘手中的奏折忽然失了魅力,难以分散他的注意,眼前的这个女子,却犹如漩涡,不断的吸引他。

“你别看了,都快三更了。”

白萋说他别看自己,快些处理军务,可顾寒尘却把手上的奏折合了起来。

“不看了。”

他收拾着桌上的笔墨,顾寒尘是一个生活极为规整的人,也不喜依赖别人。腿伤后,无奈之下才会依靠北燃,而这些日子的接触中,白萋也发现他和下人间并没有太大的架子,亲力亲为的事,从不假他人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