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尘哥哥。”
白萋推开门,探进来半个身上,顾寒尘将手上的书卷放下,“你起的越发晚了。”
他话语里不带责怪,白萋也并不在意,她将汤药端进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。
“这药是我昨晚亲自熬得,就是为了熬药才睡迟了,寒尘哥哥只会怪人家。”
白萋将药递了过去,顾寒尘身怀武艺,身子本就强壮,只是因为受伤搁置,加之这么多年辛苦操劳才有些损伤,这些日子好生补养,随时都能疗伤了。
顾寒尘接过碗将药一饮而尽,“这种事交给下人便是。”
“这药极为麻烦,所以还得我亲自看着才安心。”
前几日就有太医说,顾寒尘的状态已经极佳,最近就可以考虑安排治伤,可白萋还是想等一个更好时机,尽可能的将断骨再接时对顾寒尘的伤害降到最低,只是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,白萋也不知何时才算绝佳。
“最近有什么心事?”
白萋本能摇头,“没有。”立即否定。
“担心家里?”
家里她早就不想了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楚家也不是她能随便躲过的人,而且就算楚家人都来,少说还要再过一个月,白萋从没将他们放在心上。
“没事,就是没睡好。”
白萋不想让她再猜了,她不敢为顾寒尘接骨还有个原因就是最近她的心情总是很奇怪,她忽然有些害怕,不敢给顾寒尘疗伤,可太医大多都没有做过这个,白萋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。
“本王难道……命不久矣了?”
“胡说!”白萋声调提高,明眸圆瞪看着顾寒尘,“你好着呢!以后会长命百岁,说什么晦气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