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萋从未这般细致的观察过这块木牌,心中陡然间升起了许多疑问,她第一次看时,以为只是刻上了带有她名字诗句的一块木牌,而现在再看,才发现上面有着诸多问题。

听郑嬷嬷说,母亲曾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,被父亲许配给了楚老爷,楚老爷能走到今天,多亏了这个妻子,一路从一个穷酸书生摇身一变成了一方太守。但可惜母亲娘家几个兄弟都不是什么才俊,挥霍无度,纨绔度日,母亲出嫁不久,家道中落,没了娘家作为靠山,家中又有许多妻妾,母亲地位一落千丈。

母亲出阁前,家中应该还在鼎盛之时,不该带着这样廉价的木牌,母亲出阁后,生了一个女儿,楚家也算是高官门第,不可能给自己家中长女带这样一个廉价木牌,横竖都是说不通的。

白萋想炸了脑袋都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木牌摸在手里,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,可眼前却一片迷茫。

“楚姑娘,您在这儿啊!”白萋看向来者,竟然是王府的管家,白萋急忙起身,向管家俯身行礼。

“姑娘无需客气,今日收到姑娘一封信函,特来给姑娘送来。”

白萋从管家手中接过信函,甚为奇怪,她来到这儿也没什么朋友,怎会收到信函?看着上面写着自己的大名,白萋确认多次,才慢慢将信打开。

刚刚瞥到一个字,白萋就对这封信函没了任何兴趣,管家看她脸色不对急忙询问,白萋摇了摇头,勉强撑出一个笑脸。

“有劳了。”

管家看她无意多说,也不便过多打扰,只能默默颔首,退了出去,白萋深吸一口气,重新打开信函。

千算万算,千想万想,都没想到青荷会给她送来信函。

白萋将信函扔到一边,一直守在她旁边的春花看着她的举动也不敢多问多说,这些日子,她能不开口就不开口,能少说话就少说话,尤其是当二夫人他们来了之后,她整日草木皆兵,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