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,曾经这么想和楚家摆脱关系,现在真的拜摆脱了,竟然心里是这种感觉。
“还有一事,当时夫人和老奴说这些老奴甚是恐慌,这件事我不敢告诉您也是夫人的嘱托。她怕您知道后,与楚家没了关系,小少爷无人照拂。”
白萋明白她的良苦用心,两个孩子都是她的,手心手背都是肉,白萋走了,攸宁只会更加无依无靠,“娘亲说的时间真好,若是晚一点点,大抵这个秘密就无人知晓了。”
“老奴也很奇怪,那日夫人说了好多,就好似交代后事一般,老奴见她此般甚觉不安,还劝夫人少说着话,可夫人说,若此时不说,往后就再无机会了。”
白萋看着郑嬷嬷,眉头紧皱,难道母亲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死,所以才特地将所有事情都告诉郑嬷嬷吗?
“夫人聪慧,心思通透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,只是那日夫人所做所为,确实古怪,第二日用了药就去了,当时得知时,老奴也怕的很。”回忆起当时,郑嬷嬷还有几分后怕,夫人的音容笑貌皆在眼前,却已经物是人非。
白萋看着郑嬷嬷,说的再多问的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,她目光久久的留在木牌上,愣愣出神。
“也不知,那人是否还活着。”郑嬷嬷喃喃自语。
白萋将木牌挂在了身上,摇了摇头,“许是已经不在了,一个小兵想在战场上活下来,太难了。”
郑嬷嬷看着白萋难掩愁色,她小心翼翼上前对白萋道:“小姐……小少爷是您的亲弟弟,楚家您离开便离开了,小少爷……”
郑嬷嬷担忧的看着她,白萋回之一笑,淡淡道:“无论如何攸宁都是我的弟弟,我定不会不管不问他的。”
有了这话郑嬷嬷安心多了。天上厚厚的云渐渐散去,月亮露了出来,清冷的月光照在白萋身上夜风卷来,有几分清寒。
白萋真的希望这个人已经不在了,若是还活着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才是真的卑鄙,枉费她娘亲一片苦心。
“郑嬷嬷,我爹爹知道此事吗?”
若是知道为何会留她,若是不知,今日为何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