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萋轻叹一声,“公主所来,大抵就是来宣布,往后她便是王府新主了。”白萋话语里带着一股酸酸的味道,白将军看她此番,又细想公主以往的做派,重重一叹。
“朝中党羽分割,摄政王是异姓王,诸多臣子极为不满,而今大皇子二皇子各立门户,不少大臣随之投靠,皇帝年幼,皇太后年轻,虽身份尊贵,但在朝野中也毫无立锥之地。而今,若是王爷想稳固地位,也只有与皇室结亲,这样一来,大臣们自然便不会这般抵触。”
白将军也不知为何会和白萋说这些,只是见到这个女孩便有一见如故之感,总想与她多说一二。
白萋也明白其中缘由,想必这些时日顾寒尘在朝中,虽然表面平静,但肯定私下暗波涌动,白萋幽幽叹了一口气,心却沉了两分。
“确实只有这一个法子。”
“边疆战事有魏擎看着,闹不出大事,但朝中不平,邻国趁虚而入,所有臣子都明白,除了摄政王,朝野中无一人能有治国之能。可是……”
白萋听不下去了,她打断了白将军的话。
“白将军,王爷在寝殿,我还要去熬药,抱歉不能久留了。”
白萋说完,匆匆俯身离开,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害怕白将军在说下去,对啊,顾寒尘确实有这个能力,他只是可惜没有一个身份,他辛辛苦苦韬光养晦这么多年,为的不就是成就自己一番事业,站在权力之巅吗?
现在,机会来了,娶个公主算什么。
白萋心里不住地发酸,她眉头颦蹙着,嘴唇也紧抿起来,有一股火气直窜在心口,心口疼的好像是要撕裂一般。
白将军跑到了寝殿,左右张望,就看顾寒尘正往寝殿而去,白将军迅速上前,脚上踩到了什么,俯身拾起,是块木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