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萋没想到当时的事情竟会有这么大的牵扯,心里极为不安,若是楚老爷倒了,到最后攸宁肯定会遭殃。

“可有什么法子?”

顾寒尘轻叹一声,“丞相有备而来,而且所找到的证据都极为有力,加之不少大臣对丞相极为拥护,此事不是所想的那般简单。”

白萋听后笑容消失,楚老爷和她没什么感情,在岭山郡做的那些事,现在被人揭露也是罪有应得,只是可怜就可怜在,如果攸宁这么小的年纪没了母亲又没了爹,才让她真的在意。

“你担心攸宁?”

顾寒尘总是能说中她的心事,本来郑嬷嬷早就要走的,正因为顾寒尘握着这份奏折迟迟没有放人,白萋也曾提过几次,可如今看来,这些都不需要了。

“我爹爹那些事是他罪有应得,在岭山郡作威作福,来到京中打着如意算盘,以为万事能如他所愿,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可是攸宁不该因为他而遭罪。”

顾寒尘知道白萋的心思,“若不,我将攸宁想办法接到王府。”

“不可能的,我爹不会放了他,二夫人也不会,他们如果知道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,肯定希望用攸宁来要挟我。”白萋算准了他们一家,青荷和楚湘兰就不必说了,肯定早就将算盘打在了她身上,上次在楚家撕破了脸,搞得大家都极不好看,可若真是有了什么事,他们一定会把自己拉下水的。

“如果……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,本王可以想办法将他们保下来。”

“没必要。”白萋拒绝的极为果断,“没必要因为他们这样的人,伤了你的名誉,他们不值得。要不就撵走吧,摘了他的乌纱帽,找个随便一个小地方,他们这些年敛了不少财,就当是养育之恩,让他们自己去自生自灭……至于攸宁……”白萋叹了口气,“我再想想办法,实在不行就先让郑嬷嬷跟着,等风头过了,想办法再接回来。”

白萋既然都这么说,顾寒尘也不再多提,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为何太后为何要让那些人留在宫中,到底是无意之举还是刻意之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