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白萋第一次喊他爹爹,这一幕,白将军曾经想都不敢想。

“岳丈,我和阿湄回来了。”顾寒尘放开搂在白萋的腰上的手,对着楚老爷拱手一拜,白将军急忙将他扶起。

“真是折煞老夫了,快快进来,房里暖和。”

白萋刚跨进房门,郑嬷嬷和北苑也来了,郑嬷嬷看白萋挺着大肚子,笑成了一朵花。

“小姐回来了!小心些,有了身子,可要小心些。这一路颠簸,也辛苦了,刚刚吩咐了小厨房准备写夜宵,这就送去房里。”

“郑嬷嬷不必了,我在路上吃了。”

郑嬷嬷可不依,“小姐医术高超,老奴比不得,可是老奴是过来人,这些比小姐懂得多,小姐就别再推辞了,来来来,先进屋吧!”

热乎乎的茶水捧在手上,白将军有千千万万句话想问,却又不知如何开口,这二人对他而言,都是至亲之人,顾寒尘在他身边长大,跟着他南征北战,是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权利的巅峰,而现在看他深藏功与名,寄情山水,和白萋二人举案齐眉,甚觉欣慰。

“王爷……”

“白将军,我早已不是什么王爷,若是将军愿意,喊个寒尘,我也是深感荣幸。”

顾寒尘的眉眼中冷若冰霜的神色消失了,如今温润儒雅,谦谦君子。

“怎能这般,王爷本就位高与我……”

“白将军是我岳丈,喊名字理所应当,摄政王早已死了,而今活着的人是顾寒尘。”顾寒尘淡淡一笑,拱手一拜,白将军不好再推辞,却张不开嘴。

“寒……寒……寒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