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萋挺着肚子站起身,掐着腰对着女孩说:“顾未晞你下来!这些东西,我十日前就教过你了!”
“爹爹,娘亲又凶我。呜呜……”顾未晞抱紧了顾寒尘的脖子,向他诉苦,“它们长得都太像了,我学不会,娘亲就凶我……”
“别以为你爹爹来了,就可以躲了,我告诉你,顾未晞今儿你要是背不下来,晚上的饭就别吃了!”
看爱妻真动了怒,顾寒尘走上前,安慰道:“未晞还小,学不会就慢慢学,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,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?”顾寒尘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,桌上放的大大小小的那些草药,在他眼里就是一堆木头块和杂草。
“你就会惯着她,都被你惯坏了。”
白萋小声抱怨一句,自从有了这个女儿,顾寒尘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,他们俩虽然不是达官贵人,但只要是京城当真流行的布料或者花样,顾寒尘定然把裁缝带到家里给这娘俩量身制作一身新衣。
“今日怎么得空回家了?楼里生意不好?”白萋剥了一个荔枝放在口中冰冰凉凉极为舒服。
大概天天咒自家酒楼关门的也就只有白萋一个了吧,顾寒尘抱着顾未晞坐在了白萋对面,剥开一个荔枝送到了白萋的嘴边,又剥了一个送到了女儿的嘴边。
“新来了两个江南的厨子,做的松子桂鱼特别好,就端回来一盘给你们尝尝。”
自白萋说要在京城定居,顾寒尘就将城西的一家酒楼盘了下来,正好酒楼后面还有一个三进院的房子,顾寒尘和白萋也就搬到了此处,自从顾寒尘接手此地,这个酒楼的生意比往日好了太多,原本冷冷清清的一条街,因为这个酒楼,都变得热闹起来,周围不少珠宝阁,锦绣坊都在这条街上落了户,每至下午太阳落山时,还有不少摊贩沿路买些小吃,偶尔还有异国人来此处变戏法,玩杂技。
“娘亲说,今晚外公要来。”
顾未晞抱着顾寒尘的脖子一刻也不愿意撒手,生怕自己手一放开,就被白萋抓去继续记那些麻烦的药材。
“嗯,爹爹知道。”和妻子待久了,就连女儿身上也有好闻的清香,白萋看着挂在顾寒尘脖子上的女儿,醋坛子有点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