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遭逢巨变,心情不大畅快,对外界的事都不太关注,反正伤势只要稍微好转,他随时都可以无声无息地消失,谁也拦不住。
刚才那些长老说的话,乔广澜不问最好,这样临楼就可以一直装糊涂直到离开,可是这个时候,他却突然想多跟乔广澜说几句话:“你……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?”
乔广澜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,基于临楼的处境,主动询问这个问题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,大概到底还是年纪小,沉不住气。
乔广澜道:“你不是什么都记不住了吗?那我还问什么。再说,我相信你不会害我。”
——你凭什么相信我。
临楼张了张嘴,不由语塞,那副小样看上去还有些呆萌可爱。
乔广澜难得看到这样“人畜无害”的路珩,觉得新鲜又有趣,他从小对路珩就有偏见,两个人认识的早,相处的时间却实在不多。
此刻想一想,其实从小到大很多人夸路珩温润雍容,翩翩有礼,他每每听到,总是觉得那小子又在装模作样了,现在根本回忆不起来路珩在这个年纪的时候,其实是什么样的。
他忽然想起自己回来之前惦记的事,唇边忍不住带上了一抹坏笑:“看我对你这么信任,是不是心里很感动?喏,我有个想法。”
临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乔广澜道:“你看,我把你捡回来,又给你治伤,简直是对你恩重如山,你也没什么好报答我的,不如我收你当义子如何?”
临楼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