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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的母亲劈头盖脸连他也骂了一句:“滚蛋,我信你麻痹!”

赵队长:“……”深呼吸。

旁边拉着王秀珍的警察也不由皱眉,手上的劲就微微松了,王秀珍趁机挣开。她披头散发,满脸血痕,状若活鬼,指着同样狼狈的申女士骂道:“就是因为你一家子都这么蛮不讲理才该杀,妈的,你儿子拿石头扔了我,还敢骂我是神经病?你凭什么跟他说我是神经病?你这个死女人,你怎么不一起死了呢!”

路珩本来想跟赵队长说一声再走,但整个楼道都是刺耳的声音,让他烦不胜烦,再加上赵队长这时候忙着,也是一脸不堪其扰的样子,他也就不打算打搅了,询问地看了乔广澜一眼,带着他离开。

两个女人吵了一阵也都泄了气,路珩快要出门的时候,听见身后传来申女士的嚎啕大哭:“我是跟他那么说了,就是吓唬吓唬他,让他别往这个女人眼前凑。我儿子虽然皮了点,但是胆子很小的,我都说了不让他再动红绳,他就肯定不会胡闹。我们冤死了……我们冤死了啊……”

死亡总是伴随着歇斯底里的痛苦,冤也好,不冤也好,人都没了,还能怎么样呢?

路珩微微吁了口气,迈出了警察局的大门,乔广澜偷偷瞄了他一眼,低下小脑袋在路珩的手背上蹭了蹭。

路珩低头冲他一笑,柔声道:“幸好你来了。”

他们回到酒店,高经理正要把那个装过死尸的花瓶扔掉,他正好上去阻止了,这个花瓶实在是难得的祥瑞之物,要不是尸体上的煞气被花瓶挡掉了一部分,再撞上鬼门关,这个酒店现在早就成了一片无人的凶宅。

路珩道:“就摆在这里吧,用半夜雨和湖心冰两种水混合在一起,加杨树叶煮沸后把花瓶灌满,泡上半个月,就可以继续使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