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他又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:“就算是一时当真,也得克制。”

江寻意:“……”

他伸手捏住余弘的后脖颈子,似笑非笑地道:“管好你自己罢!丢人现眼。事还没办先差点被人逮起来剁了,你自己不嫌丢人,还跟我指手划脚起来了?余弘我告诉你,等回头进了城别指着我帮你一个手指头,你若是查不清楚这件事,不用漠楼动手,我亲自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成衙门口的大鼓,比较一下有没有牛皮结实。”

余弘祸从口出,不敢再跟江寻意说教,凄凄惨惨地走到了一边,深觉亲爹早死的自己就像一棵可怜的小白菜,摊上了两个喜爱剥人皮且情绪莫测的师叔,这条性命早晚不保。

这个地方已经是接近边地,距离滕格特的距离不远,一行四人御剑不到两柱香的功夫就已经到了,江寻意在前面打头,远远看见了城门,立刻轻斥一声,落了下来。

云歇跟在他身后落地,回头远远道:“都把剑给收起来,咱们装作普通人的样子进去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
趁着后面两个还没赶上来,江寻意凑近他,低声道:“之前杜家的消息,你没有跟我提。”

云歇干笑一声:“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,有什么可提的。”

江寻意微笑道:“是吗?那么装作普通人的样子进去,是不想打草惊蛇,还是不愿意惊动杜家呢?”

云歇眨了眨眼睛,道:“好罢,你永远都这么英明神武,云某甘拜下风。阿寻,把耳朵凑过来,我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