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崇山也不说他,笑得开怀,往常只有别人说他老的份,现在也能怼一怼人,别说,还真挺神清气爽的。

“我们那个年代玩,行了吧?”

沈墨似乎听见一声“哼”,很轻,像飘在云团上,又像踩在松软的青草地。

她迟疑地看向池砚西,只见他端起茶杯喝了口,依旧神色清冷,仿佛那道声音不是他发出的。

她幻听了吧,沈墨揉了揉靠近池砚西的左耳。

但那声哼,还挺好听的,像只傲娇的猫。

就算不是幻听,她也该是魔怔了吧。

这是什么奇怪的磕点。

“你也是个年轻人,才二十七岁,活得比我这个半老的人还清冷,就应该多点时间看看这人间烟火气。”潘崇山望着池砚西道。

他知道池砚西这段时间不接任何戏约,每一个演员,在不同阶段总会遇到点瓶颈,天才如也不例外。

他邀请他来这小村庄的原因也是出于此,创作者一旦失去灵感,就像被关在笼子无锁的喉咙,要想出去就得亲自主动推开。

创作不尽是阳春白雪,下里巴人也不可或缺,

池砚西嗯了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

他们三人坐着边喝茶边聊天,不知不觉就过一小时,知道门铃被按响。

沈墨道:“我去开门。”

她小跑过去,还特意加了句欢迎词:“欢迎光临潘家小院。”

只是门一打开她就愣了一下,来人居然是葛曼。

什么一看见她就能想起上辈子临死前那个耳光,仿佛还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但这时她们还未有过合作,葛曼看见她,只是自矜地道了声“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