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余这下能够肯定，艾德李曼应该不是魔族了。

可是，既然不是魔族，为什么会在看到刺青的时候，突然收手？

这说不通。

啊啊啊！

莫余在心底咆哮着，最终还是问道：“亚蒂斯，你觉得艾德李曼这家伙怎么样？”

“很弱。”亚蒂斯是盘腿坐着的，说话的时候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头动了动，“陛下，我想杀他。”

“很想。”

“他，碰你。”

“我不喜欢。”

越说越低落的嗓音，证明亚蒂斯这时候肯定觉得委屈了。但这个超龄大宝宝，硬是没有向以前那样垂下眸子，露出一点点表达情绪的神色。

莫余立刻想到之前他下的那个命令。

不只是那天在帐篷里的命令，好像很多命令，只要说出来，亚蒂斯都会无条件遵从。哪怕违背他的本性，也没有反驳过。

莫余顿时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，尤其是被亚蒂斯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默默凝视着的时候。

换位思考一下，如果是他被上司命令只能暗中待着，遇到事情也不能主动出手，肯定也会受不了吧？

绝对会想要反叛的。

既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，就得弥补一下才是。

“亚蒂斯，委屈你忍耐了，告诉我，你最喜欢什么？我可以补偿你。”

亚蒂斯双眸一亮，迅速回答道：“想要，陛下亲。”

……过分了大兄die！

莫余斩钉截铁的拒绝道：“这个不行。”

“那我亲亲陛下。”亚蒂斯反应特别快，用行动在证明他是真的喜欢这件事。

莫余再次摇头：“也不行。”

亚蒂斯眸子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，沉默起来。

长相俊美非常的男人看起来异常失落，莫余别开目光，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软。

开玩笑，江山还没打呢，就开始亲亲我我怎么可以？虽然不是那么排斥，但他也还不能毫无压力的接受跟亚蒂斯这样那样。

这件事暂时免谈！

“换个别的，亚蒂斯。”莫余正经又严肃，“这一项绝对禁止，别的都可以。”

亚蒂斯握了握手掌，迟疑良久：“想，挨着陛下睡。”

……行吧。

已经说过别的都可以，挨着睡觉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。只不过，因为吃过醒神丸的缘故，莫余并不觉得困。

所以，当身边和他挨得很近的银发魔族睡着以后，他依然还睁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