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除衣,我帮你搽药吧。”
“不用了,少爷。我自己来就行了。”
陈应寔将药递给她,然后坐在对面的桌子上一动不动。
“少爷,我去屏风后搽吧。你先洗漱。”
闻歌有些为难,随后表示要去屏风后面搽药。
“嗯。”
他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,直到她走进屏风里。
“客官,热水放好了,请用。”
小二哥今日也是热情万分地送上贴心的服务。
“嗯。”
陈应寔并不在意地应和了一声,弄得小二不得不注意到他有些奇怪的“窥视”动作。
小二拎着空木桶走下了二楼,看见掌柜的在桌台后算账,便悄悄地凑到掌柜身边:
“掌柜的,这二楼住着两个客官,好生奇怪。”
好的开头就是成功的一半,这个八卦的开头自是引得掌柜十分好奇,将手中的账本放下,催着小二细细道来。
“哦?如何怪异了?”
有人捧场,小二自是越发地兴致盎然,多有发挥。
“同是男子,这洗澡擦药都隔一层屏风,两不不见的,而且,另一个客官的眼神......”
“是有些奇怪,眼神怎么了?”
这吊人胃口的停顿想来是分享故事的华彩关键,掌柜的身子都跟着差点全部倾出了桌台。
“像是在解密探索的眼神,有些痴迷、狂热的样子。”
“当真?”
被小二谣传痴迷、狂热的陈应寔正在房间里观察“猎物”。
闻歌小心翼翼地背着屏风和他的视线,解了外衣,药瓶都还未打开,这外衣又匆匆地系上了。
这般掩人耳目,却又未有隐疾,那只有一种可能了。
陈应寔觉得,他心中的猜想应是八九不离十了。
“闻歌。”
他赤/裸着胸膛,身子泡在澡桶里,高声唤她的名字,看着屏风里的她转过身的模糊面容。
“少爷?”
“帮我取一方帕子来。”
她低着头,快步向他走了过来。
陈应寔的眼神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猎手,只待弦上的利箭一发,直取其性命。
他看着闻歌递过来的帕子,她的手轻拈着这方帕,纤细葱白的手指像是在落在他的心弦上奏乐起舞一般。
“闻歌......是女子吧。”
方帕轻轻飘落,跌入了一片水的“沼泽”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