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老夫人赏识,恕闻歌愚笨,无法担此重任。老夫人,还是另择一聪慧人选。”
闻歌直直地跪着,脊梁端立,当是一步都不肯退。
“这事,你同意也罢,不愿也罢,明天都是一定要去谢府的。”
还选个聪慧的?
这知府那边难道是看中了她这小小丫鬟的聪慧不成?
若不是生了个好样貌,这等好事,她就是等上一万年,也是掉不到她一个丫鬟头上的。
真是痴人说梦,这闻歌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来得体面些。
明天就是绑,也要把她绑进知府后院。
“给我押下去,让人好生看着。”
两个力大的婆子上前将这闻歌缚住,送进了柴房。
“老夫人,这闻歌是大少爷带回的孤儿,当时是没有画押卖身契的,府里没有她的卖身契。”
管家有些战战兢兢,这当初也没预着会将那个小女娃送人,少爷带回之际,没有亲自盯着闻歌,让其画押她的身契。
后面是想起了这一事,但少爷说了闻歌不算是府里的奴才,这一事也就轻飘飘地略过了,谁知今日。
这没有卖身契,强行将其送人,律法上是说不过去的。
“我这就是将她送官,这与律法相悖,那又如何?”
这闻歌无亲无友,父母双亡,谁会为她这个小孤女与陈府过不去,与知府打擂台。
笑话。
“让人给应寔的友人递话,拘着应寔到明天响午,灌醉也好,出城游玩也罢,务必让他错过第二日的早晨。”
陈老夫人总算是想起来,这自家孙子似乎对这个叫闻歌丫鬟多有照顾,当是不能让陈应寔回府搅局,索性放着他在府外疯玩一阵好了。
“是。我这就派人去。”
管家领了老夫人的口令,便急匆匆地出门了。
城里的酒楼里,陈应寔看着天色将晚,想着之前买的成衣,就想着回陈府看看。
他还没动身,旁边的友人就拿着酒杯站了起来,拦住了陈应寔。
“应寔兄,这才相聚片刻,你怎么又想着…想着走,这可不成……”
“来,与我喝上几杯。”
陈应寔无法,只得拿起酒杯接了友人的相邀。
饮尽一杯酒后,蓦地,眼前浮现起衣辉阁的一幕。
“应寔兄,觉得这嫁衣,如何啊?”
掌柜的引着两位公子哥,进了一隐秘之所。
一进去,陈应寔和谢文渊都因这嫁衣的美怔住了。
金线大红交相缠绕,哪怕是不经意一处都满是细致繁复的花纹,描画动人细致。裙摆翩翩,衣裳还未动,就觉得有蝴蝶自眼前飞过,一时间,引人流连。
“当是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