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湘君迟疑道“历代诛邪大会所诛之人,皆是祸乱一方,恶贯满盈之邪魔外道。要以诛邪索缚在炮烙之柱上四十九天,再以阵法降下天谴,直轰八十一道天雷,挫骨扬灰,神魂俱灭。若是魔教教主,自然应该。但白秋寒虽为少教主,却恶名不显。是否有些太过兴师动众……?”

“你也说了,若是魔教教主,自然应该——那魔教教主耗尽心力,才得了这么一个元阳体质的儿子,若是放出消息,焉知他不会亲自来救?”风夕瞳咄咄逼人道“还是上阳门觉得,我千星宗宗主被害,凶手当不起恶贯满盈,祸乱一方的罪名?!”

……

上阳门在千星宗这位苦主面前,难免有些底气不足。

风夕瞳态度强硬,樊湘君只能联系太逸定夺。玉襄宛如一个幽灵一般站在一旁,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
这事情非同小可,即便是大师兄都不一定说得上话,她就更没资格插嘴。

原本她甚至都没有资格进入大殿,旁听议事,只是她跟了过来,也没有人赶她出去,便这么留了下来。

可是跟过来要做什么呢?玉襄自己也不明白。

她既不能上去安慰阿瞳,也无法为白秋寒求情。她站在那里,只觉得如坠冰窟,不自觉的攥紧了大师兄的衣袖。

她只能听着,阿瞳说要召开诛邪大会,掌门决定将白秋寒关押起来。

也许她是觉得亲自在场,会比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的等待最后的消息,要不那么煎熬?

风夕瞳最后转身离开的时候,她大步跨过她的身边,玉襄才张了张口,还没有发出声音,便瞧见她目不斜视,神色冷漠的径直离开,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