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拆去了广寒峰二代弟子统一的发冠,重新以紫色的发带简单的扎成马尾,顿觉轻松舒适了许多,却也隐约感到了一阵失落。

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改头换面,打扮的与以前一模一样,却有些东西,无论如何也变不回以前的样子了。

他的心留在了广寒峰上,离得越远,便越是觉得胸口空荡。

他不再隐藏踪迹,很快便有魔教中人匆匆赶来,清空方圆五十里,千层薄如蝉翼,千金难求的绡纱铺地,仿若自海中截来了一段波光,从他的脚边铺满了整间酒馆地面。

分舵众高级弟子趋步而进,跪伏两旁,战战兢兢,高呼恭迎少主法驾,无一人敢于抬头冒犯。而低级弟子跪在门外,连入门进入他视线的资格都没有。

主管西方事宜的驻城长老匆匆赶来,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,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讨好的笑容“少主,您怎么来了?”

这是他曾经无比熟悉的生活与场景,但此刻他坐在座位上,撑着下颌,神色漠然,却觉得索然无味,甚至厌烦透顶。

他冷淡道“这就是息镇?”

“是。”

“也不过如此……一点特色都没有。你就不怕那些千里迢迢,慕名而来的客人感到失望么?”

“???”

“算了,”白秋寒烦躁道“我问你,鸣沙山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长老为难道“这……少主,这是教中最高机密,没有教主的命令,谁都不能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