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襄明明什么也没看见,却眼前阵阵发白,识海阵阵动荡,叫人头脑晕涨,恶心欲吐。

等从一阵光怪陆离的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的时候,方才还将太逸附近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,已经百不存一了。

玉襄费劲的看出为数不多留下的几人,都是修真界有名的大能,且有不少与太逸都颇有渊

源——比如元阳宗的蘅鹿。

她曾发誓,若不能赢得太逸,绝不离宗。可在心上人的生死之战面前,她绝不背诺的骄傲便被她自己踩在了脚下。

似乎无穷无尽的灰雾扩散了开来,将那直通九天的剑柱所包围。整片鸣沙山都被笼罩其中,化为死地。

但再也没人可以看穿灰雾之中,究竟是何情形。

一天,两天,三天……

一周,两周,三周……

一月,两月,三月……

情形僵持不下,玉襄只觉得一开始的心惊肉跳,慢慢变成了软刀子磨人。

“别担心。”陆元衡低声道“师尊剑柱犹在,定然无事。魔教教主的‘歪风瘴气’被困于鸣沙山不得寸进,可见亦被压制。若是相持不下,便是争斗百年,亦有可能。”

他按住玉襄的肩头,声音低沉而坚定,像是在重申某种信念与真理道“师尊不会输的。”

可是玉襄却在想,为什么不会?

她被师兄护在羽翼之下,呆呆的望着鸣沙山的方向,心里仿佛着了魔一般的反问道师尊,为什么不会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