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跟着张紫威,见他在戏台前微微一顿,便在一阵看戏看的入神的观众们猛然响起的一声声暴喝“好!”中,干脆利落的转向了左边。

他们穿过不知多少条的回廊,跨过好几道月洞门。一直往更深处走,最终停在了一座小楼前。

凭众人的修为,轻而易举便能听见楼上有两个人在说话。

一个声音清亮明悦,一个声音有些嘶哑,语气有些圆滑。

圆滑的那个说“今天晚上,沧州牧守邀你去唱戏,该做些什么,不用我再教你了吧?伺候好他!”

声音清亮明悦的那个,语气有些故意造作的虚浮无力道“师父——我是真的不舒服,您叫别人去吧。”

“嘿!”圆滑的那个声音显然也听出来了,他有些气恼道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嫌弃牧守六十多了?你也不想想,你什么身份,他什么身份!当初你求着巴上去,现在火了,有名了,成角了,傲了?”

“师父,话也不能这么说——”声音好听的那个顿时有些恼了,“我不是嫌他,我是怕。”

“你怕什么?还怕受不住一个六十岁老头的折腾?”

“不是,牧守他近些日子,总吃些药。那些药助兴是助兴,可效力未免也太强了……六十多岁,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,能攀在我身上一晚上弄我三次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!那还不好?若他总是软趴趴的,你能得到什么趣味?”

那好听年轻的声音见对方一直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,顿时拔高了声音,有些恼怒道“我怕他到时候死在我身上!我不开玩笑!师父,我觉得那药效力太猛了,牧守怕是受不住几次的!万一他真的死在我身上,那我,万芳园,就都完了!”

他语气一强烈,对面便沉默了下去。

过了一会儿,那年长一些的声音才嘶声道“……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