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应当是月神的黑历史,若是当面打探,不免有些失礼。
玉襄连忙敛住心神道“但你之前还说毗沙摩的心中,布满阴霾……这难道不是不好的事情吗?”
“这只是一个事实而已。”月神看了她一眼“无所谓好或不好。”
“世间万物都有其生存之道,命运自会做出它的选择,然后众生承受自己所种的结果。杀人的必被他人杀,害人的必被他人害,诅咒者必被他人诅咒,玩弄他人感情者,也必将被人抛弃。”
“你如此担心……”他说“是担心,自己也会被他欺骗么。”
她担心这个吗?
玉襄想——她从不曾真正的信任毗沙摩,她知晓他一切的恶行与野心。
她绝不会像梵深王子一样被他欺骗。
她也会分外警醒,不会像普光王子一样,被他利用。
“不……”玉襄道“只是,我不能放任他继续如此。”
虽然月神说,生存之道,无需评价,适者生存,说的如此轻描淡写,超凡脱俗,可这样的看法,是否因为他并不是人类,所以可以“旁观者清”?
她凝视着他金色的,阳光一般剔透清澈,却难以看出情感波动的眼眸,和那总是神色淡淡的俊美面容,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模样,玉襄却忽然感觉,自己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。
玉襄忍不住道“你好像我师父。”
“你师父?”月神露出了疑惑的神色,“是老师,还是父亲?”
“是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