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襄倒是很淡定:“战略性保持婚约。”

“这么说……”

但他后半截话还没有说出口,一缕黑烟便已从玉襄的袖中弥漫而出,凝化成一道高大的人影。

那人影悬浮在半空之中,居高临下望着紫衣人,一扫之前刻意装出的柔弱可怜,反而神态格外冷傲:“这么说什么?嗯?迦希吉夜?”

……

当年发生了很多时间,在突逢大乱的时候,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的目标,而难以顾全旁人。

谁也没有想到,在太逸引下天雷之时,白秋寒冲入了传送门,投身修罗界。

他身上不知有什么法宝,竟可以在紫微真人的灯光下护住他不受影响,冲入其中,却不会昏迷。

有人说他可能已经死了。

许多人都觉得,他是一心求死。

魔教已被连根拔起,他再也不是所谓的魔教少教主;他的父亲被上阳门广寒峰所封印,世间再无任何人可庇护与他;他身份尴尬,元阳之体给他带来了太多苦难,如今却又发现,原来这也不是真的;他在这天下,已没有可容身之处。

但玉襄总觉得,白秋寒不是那种一心求死之人,若不是有足够的生机,他不会鲁莽行事。

——他没有那么脆弱。

……

“我的确没有那般脆弱。”

玉襄将擅自溜出来的毗沙摩又拽了回去,不叫他打扰他们的谈话。

子逸守在不远处,皱着眉头,看着他们在林中单独沟通着什么。

“不过,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计划缜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