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晟拧起眉头:“是任重远?”

江一鸣:“……”这一下就猜出来了?

他瞪着眼睛意外地看向钟晟,钟晟微绷直下颔线条,冷脸道:“是他。”

“你怎么一猜就中的?我脸上写着答案?”江一鸣摸着下巴纳闷,“小朋友气性暴躁,一言不合就上手,不过也没多大事,就是我皮嫩,一捏就是个青。”他耸耸肩。

钟晟依旧沉着脸没吭声。

江一鸣看看他,没心没肺地笑了声,调侃道:“你现在这幅模样,让我觉得你想喊人把他灌水泥沉黄浦江。我记得你可是把钟家洗白了的。”

“黄浦江没用,刚跳下去就能被捞上来。”钟晟哼了声——鉴于黄浦江上巡逻船多得数不胜数。

江一鸣笑得更大声,他索性靠着钟晟的小腿,懒洋洋地道:“反正就是个小事儿,没必要说。你看,我说了,你眉头还皱着,硬生生看起来像是四十岁的了。我要是不说,你不发现,眉头不皱起来,那你还是个三十五岁的黄金单身汉。”

“三十四。”钟晟闷闷不乐地打断。

“啊?”江一鸣茫然地仰头看向钟晟。

“我,三十四岁。”钟晟纠正。

“……”江一鸣闷闷笑起来,把脸埋在钟晟的小腿间遮着,瓮声瓮气地笑道,“三十四、三十五,不都差不多嘛。”

钟晟哼了声,表示差远了。

那他就比江一鸣大十一岁了。多一岁都不行。

把长发公主哄得脸色缓和下来后,江一鸣才跑去睡觉,一副功成身退、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模样。

公主就是公主,需要骑士哄。江一鸣在心里咧嘴偷乐。

隔天江一鸣录制节目,上台前看见段费居然也带着伤来了。

他有些诧异,两人目光遥遥对上后,江一鸣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。

结果没想到,段费径直朝他这边走了过来。

鲍启文站在江一鸣边上,见状吸了口气,“诶哟,这人怎么不知道这时候得避嫌?回去又得被狗仔抓着出通稿了。”

“反正你有十万水军,怕什么。”江一鸣凉凉说道。

鲍启文:“……合着我十万水军不花钱是吧?”

现场所有大炮,在看见段费朝江一鸣走过去的时候,纷纷竖了起来,齐刷刷地对准江一鸣。

薛珂见状,甚至有种冲动,想要提前开播,搞个半决赛先导片似的东西。

“江大师!”段费大步走过来,一声高喊引得不少人竖起耳朵。

他有些激动地想要握住江一鸣的手,被江一鸣不着声色地避开了。

“上回和您一聊,我、我意识到了我身上罪孽深重,我想弥补,弥补我的孩子和我的妻子,我该怎么做?”段费眼睛发红,“我妻子已经三天没回家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她、和她道歉,请大师为我算一算!”

江一鸣:“……有什么事情,我们比赛完再细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