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涵玉说完后,久久没有反应过来——到底是谁, 活了下来?
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对峙, 力量差异上的悬殊恐怕没法克服,可如果是那个男人活下来了,那这个“我”, 又是怎么回事?她到底是站在谁的角度在讲述这个故事呢?
可能是因为张涵玉是讲述故事的当事人, 她打心底生出的诡异和凉意比谁都真实。
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在那个故事里,她一边讲述, 一边仿佛站在现场的某个角落里,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机,屏幕上的白底黑字被黑屏取代,耳边陡然响起几声稀疏的鼓掌声。
张涵玉猛地回神,抬头看过去。
陈鹤宁冲她微微颔首,嘴里夸赞道:“非常、非常精彩的故事, 让我看看,有谁想要补充吗?”
他的视线扫过一圈,带着让人极端不舒服的打量, 方夏在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狠狠拧起眉头,不过没一秒功夫,那人就看向别人去了。
陈鹤宁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张宇铭身上,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,轻飘飘地反问:“或许您想要补充什么?”
张宇铭被点到名,整个人像是踩着尾巴的猫,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防备地的瞪着对方:“我没什么要补充的。”
“我以为您或许会知道另一个人的下落呢。”陈鹤宁说道。
“你以为我会知道?你以为你是谁?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吗?”张宇铭毫不客气地骂道。
陈鹤宁笑起来,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张宇铭的话:“比起我,那还是坐在那边的那位更加无所不知。”
他手一指,点了点坐在角落里,埋头顾着给总裁包扎伤口的江小少爷。
江一鸣听见那人的点名,懒得搭理。
陈鹤宁继续对张宇铭说道:“您呀,要是愿意把您的生辰八字报给坐在那边的那位,我敢说,那位能把你前半辈子的事情算得清清楚楚,连您后半辈子有没有血光之灾都能测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