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珩扬扬眉:“我为何要偏帮七姑娘?”
“你、你、你和祝宜臻是一家的,当然偏向她了!”
这话一出,整个厅堂都安静下来了。
刚才进屋时,趁着大夫包扎伤口,卫珩已经见过礼了。
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是跟府里七姑娘定了亲的卫家嫡长子。
祝宜臻年纪尚小,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的,并不知道定了亲具体意味着什么,只知道这个好看的“目击证人”小哥哥应当是跟自己是一边的,所以心底里莫名就多了几分底气。
果然,卫珩笑了笑,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困惑:“莫说我现在和七姑娘还不是一家的,便就算是一家的,又怎么样?”
“是一家的自然”
“我见着了什么,自然就说什么。论语有云,君子周而不比,小人比而不周。正直者,顺道而行,顺理而言,公平无私。怎么,夫子还没给五姑娘教过这个道理吗?”
这话说的实在刻薄,分明就是戳着五姑娘的鼻梁骂她不君子、没教养。
这下子,不光祝宜嘉脸色涨红,就连四太太也坐不住了。
她沉下面色:“卫公子”
“你们倘若不信,给我带路的小厮也看见了,不妨问问他。”
卫珩指了指缩在门侧的小厮,“他总不是我家的了罢。”
那小厮早就胆战心惊生怕这事儿牵连到自己身上,这会儿主动被人提起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。
他瞄了瞄虎视眈眈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的七小姐,又瞅了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卫公子,最终还是哭丧着脸道:“是、是卫公子说的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