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卫珩耳提面命多次,他也总算是学的低调收敛了些,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太后两个字来。
因为袖口处还拉着个步履蹒跚的小团子,卫珩怕走快了她要摔,抬手挪开季连赫的胳膊,警告道:“慢些走,跟着孩子呢。”
“嘁,说的跟你不是孩子似的。”
相处多日,季连赫早已习惯了卫珩的老成,却还是忍不住嘴快反驳了一句。
而后听话地放慢脚步,快活道:“对了,我今日还带了个人来,你上回不是说要寻些上好的金丝燕窝给你母亲吗,她便是从金丝燕的老巢琼州来的,你问她要,要多少有多少啧,你就不能提着你妹子走?她这一步一小迈的,要走几辈子才能走完呢。”
茶楼的台阶并不算太高。
但是对于宜臻的小短腿来说,还是有些艰难。
她使劲儿往上抬腿,踩上一阶,而后再拉着卫珩的衣袖,借着力往上迈。
小眉毛揪着,糯米牙咬着,走的缓慢又辛苦。
卫珩挑了挑眉,倒是因为小姑娘攻坚克难的郑重神情而觉得好笑的很。
他回过身,点了点那个叫橘堇的丫鬟:“你来,抱着你们家姑娘上去。”
倒也不是他避嫌不愿意提,而是他如今也不过七岁大的身子,再抱一个三岁小孩走,怕最后两个人都要在楼梯上摔个囫囵。
他把小团子交给橘堇,又问道:“给你要个缕子脍和枣泥糕,行不行?”
虽然不晓得缕子脍是什么吃食,但在府里被拘的久了,只要是外头的点心,宜臻觉得什么都行。
于是弯起眉毛,脆生生地应了声好。
到这时,后头的祝宜宁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