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臻知晓,以父亲的性格,私下里寻其他的出路,是必然的抉择。
若真如眼前这人所说,爹爹已经触犯了如此多的律法,那被贬去地方做通判,确实已是值得万幸的结果。
只是,既然朱鞍已经落马,天子又大发雷霆要彻查,又是谁在背后帮爹爹转圜操作?
隐瞒这么多条重罪,可不是一般人一般手段能办到的。
她抬起眸,微微眯眼,仿佛要透过这实木屏风看清后面的人:“所以,是你帮了我父亲么?”
屏风后杯盖轻响,片刻后才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嗯。
“你为何要这样帮我父亲?你究竟是谁?与祝府有何渊源?我可认得你?”
“你就当我是看在卫珩的面儿上罢。”
宜臻抛了几个问题,对方却只解释了一句。
且似是不愿意多聊这话题,随口说完后,便转到了另一件事儿上,问她,“你如此急匆匆地往这儿来,是不是祝府的人等不及要接你回府了?”
“你又知晓了?”
“你父亲被贬谪到黎州,想来消息早就下到了府里。既然是贬谪,一众妻子自然都是要跟随的,但黎州那样的地方,一旦去了,怕是不好活。可祝府的情况,你应该最是清楚,你母亲有多想你留在京中,其余几房的人就有多想把你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