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眸,平淡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警告,“只是你一日未嫁出去,就一日是祝府的女孩儿,言行一旦失措,整个祝府都会被你连累。祝宜臻,不论你拿了别人什么东西,承诺了别人什么,都给我还回去,祖父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,不可能由你们二房这样任意败坏。”
疏阔的屋子内静了片刻。
少女解下身上披着的外衫,挂到屏风旁,也没去看祝亭霜,声音极温柔:“二姐姐,我是祝府的女孩儿,你也是祝府的女孩儿,你为何会认为,我的言行比你要紧?”
“呵,五妹妹,你是真不明白,还是在跟我装疯卖傻?祝府能有今天,我在其中花了多少心血。旁的不说,若不是我在圣上面前说好话,你以为你父亲能性命无虞地去外地做官?你还能留在京中,你们二房能落得如此轻松的下场?”
祝宜臻弯了弯眉,尽管笑意很淡,语调却依然平和:“我父亲能性命无虞地去外地做官,或许是因他向来懂得明哲保身,或许也是靠了我们家自己走动的关系,但一定没有二姐姐你的事儿。”
祝亭霜发觉这个五妹妹总有办法气的人发火:“祝宜臻!我是在好心给你指明路,你不要不识好歹,善恶不分。你们二房”
“我们二房并不欠你的。”
少女打断她,抬起眸,目光静谧,“二姐姐,我们二房从来就不欠你,不欠大伯的,也不欠祖父。若真要认真算,是你们欠了我们的。”
“你真是,疯魔了吧?”
“当年卫珩的外祖救了祖父,祖父许出去一桩儿女亲事,他曾亲口对父亲说过,只要我应下这桩婚事,侯府爵位日后便是亭钰的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祝宜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