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说着,嗓音沙哑,红黛几次以为她们姑娘要哭了。
可是一直到最后,少女也没落下一滴泪来。
这封信,大前日夜里就送到了轩雅居,当时金掌柜说,已放最快的鹰隼送去了。
算算时辰,今日应该也已经到了江南罢。
也不知卫珩看见了这啰里啰嗦的信,会是个什么感受。
宜臻放下笔,语气很淡:“拿外衫来,我们去上房。”
“是。”
往日这个时辰,正正好是用了膳午休的时辰。
哪怕祖母院里,也是静悄悄的。
可今日,宜臻一步入上房,就瞧见了许多人。
祖母坐在上首,右手边是大伯母和祝亭霜,左手边是祝宜嘉和祭酒夫人,也就是蒲辰的母亲。
而祭酒夫人身旁就是蒲辰本人。
他听到动静,抬眸望了她一眼,又匆匆垂下去。
那一眼有些局促,有些歉意,还有些自责。
只可惜他这一眼,没在宜臻心里留下任何波澜。
她淡淡地收回视线,径直上前给老太太请了安。
其实像蒲辰这样的年轻男子,原是不该出现在旁人家的内院深宅里,和年轻姑娘们同席而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