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臻停了半刻,又鼓起勇气继续质问道,“就是这样对你的未婚妻的么?”
好半晌,脑袋上方才传来他的轻叹声。
“小崽子,你觉得,像祝亭钰那样死脑筋的人,真的有胆子私下偷偷与你透露我的消息?”
宜臻陡然陷入了沉默。
确实。
像祝亭钰那样死脑筋又忠实的卫珩党,倘若是卫珩要他隐瞒的事儿,他就是拿出刀剑来抹脖子死了,也不会透露分毫。
“我来黎州的路上,太子和八皇子也一齐跟着,太子的人一直盯着,我不好胡乱给你写信,就托了亭钰与你说一声。怎么,他没与你说清楚么?”
“他不肯透露你的具体行踪呢,说是你吩咐了不许告诉我。”
“我的具体行踪,我平白无故与他说的那么清楚做什么?那是他不好在你面前丢了脸,故意诓你呢,”
“”
宜臻突然无话可说。
“那你,”她想了一会儿,好半天才想出一个缓解尴尬的问题,“那你为何忽然就往黎州来了?”
“不是因为你在黎州么。”
卫珩抬起一只眼皮,轻描淡写,“我来提亲。”
“”
宜臻又无话可说了。
“大宣的地方官员不可随意出州,所幸黎州和越州远嫁的习俗差并不多。我的注意是,这月先过了聘书和聘礼,挑个吉日,拜别了你父母后,我们再启程去越州,行礼走了过场后,你再随我回京城去。你觉得如何?”
少女眨了下眼睛。
“我知道这样匆忙了些,只是如今朝中局势乱的很,我处在那样的位置,婚事不能再拖,否则”
“卫珩,你为何想娶我?”
宜臻忽然打断她。
少年整个神情就是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