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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夏云的话,一直在耳畔不停地打转,打转,一刻也不肯停。

戚夏云与她说,就是今日。

就在近日,卫珩回因触怒圣上而被派去北疆,虽不是贬官,还升任了大将军一职。

但谁不知道,如今北疆形势严峻,军需补给不足,连周栾将军都节节败退,被鞑子占去了不少领地,整个北疆的大宣子民,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
早朝时,每每提到北疆,满朝的文官,不是说和亲,就是说割地,甚至还有的提出要赠粮的,简直让人痛心疾首,却又无可奈何。

毕竟也有提出要武降的,譬如太子,便是强硬派的表率。

可他只建议武降,却说不出要如何武降,大宣如今内政都还未解决妥善,民乱四起,国库空虚,既供足不了军粮,又造不够兵器车马,如何武降?

边疆能苦苦支撑到现在,都已经算是周栾将军的本事了得了。

在这时候被指派去北疆主持大局,甚至官职还在周栾之上,那压根儿不是升任,根本就是送死。

宜臻越想越心浮气躁,直接摔了笔,盯着桌案上写的一塌糊涂的字发呆。

戚夏云只与她说,要她做好准备,在京城好好立住。

因为卫珩去北疆,与他是机遇不是危机,而北疆对她来说,确是最险峻的虎狼之地。

她说:“臻姐姐,你不妨先留在京城,左右这几年,京城都是平安的,待日后真的不安稳了,卫公子就回京了,你有他庇佑,定不会出什么差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