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不信,等一会儿我差人带你去瞧一眼就是了。”
宜臻站起身,裙摆扫过青砖,浮起一阵冬梅的香气和寒意,一如她清清冷冷的嗓音,“就让你瞧一眼。”
“越州有两座地牢,一座在这府邸的南面,一座在北面,你的孩子们都在北面关着,里头都是些穷凶恶极的死刑犯。但我对你好一点儿,从今往后,你就在南面。”
“两座地牢隔得远,相互听不到任何动静,这样,你不知道他们遭了什么罪吃了什么苦,也不知道他们何时被鞭笞砍头,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些?”
中年美妇目眦尽裂:“祝宜臻!你不得好死!”
但那窈窕的身影连顿都未顿一下,径自往屋内走去,只留下寒冬的梅香和凉风。
一直倚在屋门侧的男人直起身,淡淡吩咐道:“按夫人说的做,拉下去罢。”
“是。”
“祝宜臻!祝宜臻你心肠如此恶毒,你不得好死!”
“祝宜臻,你放过我的孩子,要杀要剐冲着我来!他们什么罪都没犯,他们是无辜的!”
“祝宜臻,我求求你——”
那声音被拖得越来越远,直至彻底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