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高高兴兴的离开去找她的殿下,鄢寒坐在榻上望着那扇她离开的窗,他看见夜风里一阵樱花纷飞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樱花开了。
她再次回来是从那扇几年来没有开过的正门冲进来的,她披头散发满手满身的血,哭着朝他跑了过来。
她拉着鄢寒的手跪跌在脚边,她的手好凉,抖的让他心碎,她语无伦次的说,他中毒了,为什么会有毒?怎么会有毒?
鄢寒坐在榻边第一次仔仔细细抚摸她的脸,她的脸也好凉,汗津津的有泪水也有冷汗,“因为我要杀了他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哭着抓紧鄢寒的手,不住不住的问为什么,不知是问为什么要杀他,还是问为什么要利用她。
她又哭着求解药。
鄢寒挽起衣袖将他的伤疤给她看——他的胞弟亲手挑断了他的手筋让他终身不能再握剑,他的胞弟利用所有人他逼到这一步,软禁在这间不见光的屋子里用毒药喂着他等着他死,他的胞弟杀光他府中男丁,他的胞弟强娶他未过门的太子妃丹朱,逼的她在新婚之夜自刎……
他将这些一句句说给她听,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如同死了一般灰白灰白的望着他,眼泪呆愣愣往下掉。
他问她:“如今你还要问我要解药去救他?他是个坏人温衾,他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?他待你好也只不会将你当成丹朱的替身而已,你明白吗?”
她呆坐在地上浑身抖的厉害,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血,那是他的血,她看见自己的眼泪全掉在掌心里,她听明白了,她都明白的,他是个很坏很坏的人,他害死了许多许多的人,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