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檀越。”无音开口,他的声音听上去到是十分平静,“小僧闭着眼呢。”

温宁的脸更烫了,“佛、佛子……”她羞耻得无地自容。

却听到无音开口,“事急从权,小僧急于提温檀越逼出体内寒气,轻薄温檀越了。”

他的话,说得这般坦坦荡荡,倒像显得温宁小家子气起来了。尤其是当他那句“轻薄温檀越了”出口的时候,温宁简直是又感激,又羞耻,又恼怒,几种情绪混在一起,小姑娘那双杏眼眼圈一红,盈了一池秋水。

但是她又不好哭,只好硬憋回去,从袈裟里钻出来,拿起边上无音放着的霓裳衣,又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亵衣和新一件抱腹,扭头看着无音还闭着眼,便开口道,“佛子……”她一开口,眼圈又红了,连忙憋住。

无音知道她要做什么,只是闭着眼撤去了护着二人的金钟罩,即使闭着眼睛,他无音空长了一百多岁,也没有厚着脸皮让个妙龄少女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的道理。他一招手,袈裟便飞起来,隔在了两人之间。

温宁再从袈裟后面转出来,已经是穿戴完毕了。但是她脸上却还残着一抹红霞,也不敢看无音,过了一会,她才整理好心绪,“佛、佛子……多谢佛子相救。”她两个眼看天看地不敢看无音,后者收回袈裟,穿在身上,整理好三衣,掸去身上的沙子,单手行佛礼道,“是无音唐突。”

小姑娘连忙摇头,“不是,不是的,”她垂着头,像是只抖败了的小公鸡一般丧气,“是我给佛子添麻烦了。”

无音看着她,“温檀越,佛家凡事讲究因果。”他十分真诚的看着面前这个姑娘,“究因,温檀越是为了小僧才来此处的,小僧是因,小僧为因,此果便该由小僧领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