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檀越,你可知道……那欢情蛊解药的最后一条,是为何?”无音轻声问道。

“……大概,能猜出来吧。”温宁摇摇头,“何苦来哉。”她皱着眉,一脸的不认同,“不对,”她回过味来,“如果这最后一味药引是特定的,那佛子岂不是……”她只觉得两颊烧红,发烫,一时间张口结舌,说不出话来。

水灵根纯阴体质的女子极为少见,就在温宁的记忆里,原著的世界里也就只有邱婉婉一个,而算上现在这一辈子,她知道也就只有两个,一个是邱婉婉,还有一个是温宁她自己。

她原先还以为这样的药引说不定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掉,现在蓝细女是怀着一定要慧禅法师破戒的心思,炮制的欢情蛊,又设定了特定的药引,就是哪怕自己得不到慧禅法师,也绝不让他一心向佛。

只要是破了戒,便是毁了修行,即使是不得已而为之,再难继续一心苦修了。

“这个蓝细女,害人!”温宁气的直跺脚,“她为什么不把欢情蛊给毁了呀!”

现在的温宁又气又羞,差点没哭出来——她之前口口声声说要“送佛送到西”,但是这最后一步,不就是等同于明明白白说“我要睡你”吗?!

不是,不对,她对佛子没有非分之想的!她、她……

然而这种事情,难道还能假手他人?这么做的话,便是把活生生的人,当做了工具,她又和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有什么区别呢?她可以割自己的肉,也绝不能割别人的肉。小姑娘骑虎难下,只觉得自己的脸颊鼻头,发髻耳后,没有一处不是痒的。

小姑娘心里着急,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无音解释自己其实并没有对他想入非非,想帮他找解药也不是冲着最后一步去的,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说清楚,讲明白,只憋得满脸通红,把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