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提及解毒之法,反倒是……微妙了起来。

无音看着她这样,心中微微一动,只是按奈了下来,垂首俯身。

他原本是将目光落在温宁那娇粉的柔唇上的,心中所渴求的也是这处——只是将要靠近她,已是呼吸对着呼吸,呢喃对着呢喃的时候,他却吞咽了一下,将这吻轻轻啄在小姑娘的眼睑下:“无音不是孟浪之人,未曾禀明天地,不做偷试之行。”

温宁的脸红的如新月宗山门下的万里红杏一般。

她伸手抓住了无音的僧袍:“无音,我……”她很想和他去,去万里的大漠,去佛塔林立的西域,天涯海角,和他一并。

可是她也知道,她弱,她才是筑基,不能和他一道,只有回新月宗等着,才是道理。

无音伸手拍了拍她的手。

“莫担心,”他牵起她的手,将她因为常年握着医刀和碾子而有一层薄茧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,轻轻的碰了一下,“我不会出事的。”

温宁只觉得自己的指背搓过一片细滑柔软,她抬起头来,恰落入一片柔情的春水。

“我有你送的青丝,比这世上一切都要坚韧。”

温宁只有低头,张开手抱住了他,将脸埋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心头有力的跃动声:“那你那你可记住你的话,不管如何,都要回新月宗来寻我。”

无音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,绕指把玩她的鬓发:“我可曾骗过你?”

——佛祖若有知,必笑他贪、嗔、痴、妒、惧,五毒俱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