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御医骤然被皇帝抓住了手腕,忍住生疼,他恭恭敬敬回答:“万岁爷,您昨夜里批改奏折到深夜,身体不适晕了过去,臣等斗胆给陛下施针,还望陛下恕臣等不敬之罪。”
什么?我居然穿成了皇帝?无尽的财宝,天下的美女,至高无上的权势,真是老天爷眷顾!朱烟寒心中狂喜,“哈!哈!哈!”大笑三声,心血激荡,两眼一翻,又晕了过去。
御医:……
等到朱烟寒再次清醒以后,他总算记得些仪态了,不过没等他说话,床边侍奉的小黄门上前奉劝:“皇上,适才道士进献仙丹,熙宗实用了那仙丹才去了,您还是谨慎些不服用的好。”
什么?熙宗?仙丹?指向一个他不敢承认的事实,朱烟寒摸了摸自己的发型,再翻身坐起来,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着的明黄色团龙窄袖圆领袍,一把拉住了御医的手:“如今可是大明?我叫什么名字?”
那御医战战兢兢:“回皇上的话,正是大明,只是皇上的名讳臣不敢妄言。”
朱烟寒都快哭出来了:“那我问你,我可是叫朱由检?”
御医不知道这位皇帝发什么疯,小心翼翼点了点头。
苍天呐,大地呐,我居然穿越成了崇祯?!!!那个在景山公园的歪脖子树上吊死,并且写下“朕凉德藐躬,上干天咎,然皆诸臣误朕。朕死无面目见祖宗,自去冠冕,以发覆面。任贼分裂,无伤百姓一人”的大明末代皇帝?
朱烟寒眼前泛黑。就听得那个声音尖细的小黄门高声叫道:“来人呐,皇上又又又昏过去了。”
时光流逝到本文开头,朱烟寒躺在塌间,不顾殿中惊恐万分跪着的太监,慵懒的想:区区一个司礼秉笔大太监都赶指使皇上了,更可笑的是连见皇帝一面都要找小太监传唤,架子倒端得不小,大明真是活该要亡啊。
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皇帝自打即位以后,夙兴夜寐,勤理朝政,已经跟魏公公起了好几次矛盾,不想前日里皇帝深夜看完奏章居然晕倒案几,等救回来就性情大变,整日里颓废喝酒,命令教坊司夙夜练习新的歌舞,至于朝中诸事,都不管不问,别说是朝中的大臣们都在心中嘀咕,便是宫中的太监们都在心中狐疑。
朝中东林党人和后宫的太监缠斗已久。前朝先帝在世时信任司礼大太监,惹下了“乙丑诏狱”“丙寅诏狱”等狱案,如今皇上即位,东林党人窥见一丝转机,东林党人杨所修、杨维垣先攻击崔呈秀以试探皇帝心意,皇帝按而不发。
小太监在地上跪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,殿中的地面是光滑的砖石铺就,跪久了只觉得膝盖生疼,然而小太监不敢怠慢,许是老天爷听见了他内心的祈求,司礼秉笔大太监亲自前来请皇帝了。
朱烟寒优哉游哉欣赏着美人曼妙的腰肢,听得门口传唤的内侍通禀:“司礼秉笔大太监来报。”
朱烟寒眼皮子都没抬,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滴,老子就是不看奏章,呵呵,起身了算我输。
“臣司礼秉笔大太监魏忠贤见过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