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这样古里古怪的笑,不说话,就笑着。
一名同事脾气暴躁,直接动手推他们离开,才发现手下的身体冰凉刺骨,带着不同寻常的僵硬,细看,脸上那厚厚的一层竟没有扑粉迹象,而是真的皮肤。
当即吓得失声,而后,大家发现,这群古怪的玩意将宴会厅外的各处通道占领了……
大家是生在红旗下,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,无神论的熏陶中长大,从老辈儿那倒是听来不少关于神神鬼鬼的传说,但摊自己身上,真是世界观崩塌。
说句时髦的话,感觉被世界抛弃了。
这名保安一说,周围的保安们跟着打起哆嗦,上下牙齿打架,捏紧了手里的电棍。
荷花躲在人群里,瞪着他们,苹果脸快气成河豚样,心急如焚。
怎么办,怎么办?
现在通知大人的话,也来不及啊。
这些人不人,鬼不鬼的东西,根本不怕她释放出来的阴气。
荷花一直远远跟着容宿,她害怕容宿身上那股跟大人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。
大人身上的力量对鬼怪是强大的威压,与鬼同出一源。
而容宿对鬼物则是无情抹杀,仿佛天然站在另一面。
想到刚刚跟“它们”对上的情形,荷花捂着胳膊处,龇牙咧嘴。
明明没有真正的身体,她却感觉到被抓到的地方麻麻痛痛的。
荷花眼珠转了转,有点打退堂鼓。
但一想到大人的吩咐,她咬了咬牙,一跺脚。走到没人注意的角落,凝结为实体。
混迹在林缺身旁。
容宿目光冰冷,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,眼神微顿,想到千里之外的那人,心里渐渐浮上暖意。
僵住的四肢百骸重新被注入生气。
“荷花,你怎么在这儿?”
荷花做贼心虚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头,这下不仅林缺他们将目光移过来,就连对面的低等魔物也看了过来。
它们认出刚才杀了两个同伴的人就是荷花。
霎时面目狰狞,露出长而尖锐的獠牙,还有藏在袖子里的指甲。
“僵尸……”
有人出声。
荷花扯了扯嘴角,从林缺身后站出来,依然不敢太靠近容宿。
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愤恨的朝那些蠢僵尸射眼刀子。
林缺傻眼,三少这熟悉的语气……
莫非背着太太犯了全天下男人会犯的错?
作为称职的助理,林缺大脑高速运转起来,立刻想出了好几条应对太太怒火的方案。
“三少,你、她,这样不好吧。”林缺拼命暗示。“……女人都是口是心非,爱吃醋。”
容宿眉心跳动,脸上闪过不耐烦。
“你怎么没跟着太太去缅甸?”
荷花抠了抠指甲,老实说道:“大人让我保护你,容先生。”
林缺松气,随后又提起气,结结巴巴道:“……大、大大大人??”他听力应该没问题吧,联系上下文,承前启后,这个“大人”说的确实是太太吧。
这样拥有年代感的称呼,放在时尚漂亮的老板娘身上,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