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容家老三跟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关系挺不错,这让他有几分意外。

就听请来的吴大师语气惊喜,“宴大师,许久不见啊,听师父说,你最近立了大功啊。”

宴大师?在场唯一一个姓宴的——

小嫂子?

霍致意跟袁茂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。

宴一转头,诧异:“吴恒?”

“是我,宴大师也是为了跳楼案而来吗?”

宴一点头,笑了笑说道:“不过有你在,我可以偷偷懒。”

旁边同样呆住的袁父眼神微闪,“这是……”

京市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年轻的女大师呢?

吴恒赶紧向他介绍,“这是宴一,宴大师。”察觉到对面射来的冷厉视线,他不自觉加了一句,“也是容夫人。”

话音刚落,那道冷厉威吓的目光便移开了。

吴恒愣了愣,奇怪,他为什么会多嘴呢?

“袁总不用管我们,你们办正事就好。”

白日的天台没有鬼魂滞留,而昨晚第一个人是在0点准时跳楼的,后面几人的身影,监控拍到是每个整点便跳一人。

12点出过警后,商场值夜的工作人员收到消息叫下班。

警察走后,整个思茂商场没有人,且所有出口的门都关上了,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上楼。

除非跳楼的这些人在商场停止营业前,便上天台了。

大年初二,整座城市颇为冷清。

按照华国人的传统习俗,这一天是回娘家,到亲戚那儿窜门的日子。

所以当天各大商场的客流量比之平时大大减少。

而第一个跳楼的死者是孤儿,无亲无故,居住的地方离思茂商城有7公里远。

宴一想不通,他为什么不在住的小区天台自杀,反倒跑到这儿,后面的就更奇怪了,一个个跟特意藏在某处,而赶着投胎似的。

吴恒将监控画面中的地点查了一遍。

罗盘在站在相同地点的一瞬间迅速转了起来,而他身形一晃,上半身往前扑。

袁总身边的秘书当机立断,将他的腰抱住,死命往回拉,却感觉一股力量拼命拽着两人往下沉。

吴恒咬牙,默念“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”。

念到第三遍,那股念力终于变弱。

“吴大师,可是有什么不对?”袁总焦急的看着他,除了秘书,没有人知道刚刚那几秒有多凶险。

“此地盘踞着一股执念。”

执念让每个靠近的人不自觉遵从“它”的意志,重复着跳楼这一行为。

袁总擦了擦脸上的汗,一张胖脸显得有些急,“那……这,这这要怎么办?直接让人把顶楼封掉怎么样?或者要开坛做法吗?需要什么,你直接说,我立刻让人准备。”

吴恒沉吟片刻,“不急,逢戌亥二会,天地正好处于无极状,子时过半一阳初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