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绾听夏述的口气总觉得有些奇怪,但更让她奇怪的是萧承衍还是没从她身上下去。
“殿下……”沈绾声音小了一些,觉得暴雨天有些闷。
“你怕什么,孤又不会吃了你。”萧承衍的声音传到她耳边,连热气似乎都扑在她脸上了,听这口气,调笑的意图太过明显。
沈绾一直很冷静,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一些:“殿下,奴婢可以跟殿下要个恩典吗?”
“说说。”
“蓝姑娘做过的事,就别让奴婢也做了。”
这话说得隐晦,但意味已经很鲜明了。
萧承衍突然在她肩头闷笑一声,将头压得更低了,最后又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扶孤起来,孤抻到腰了。”
沈绾一听,赶忙一手去扶他的腰一手去扶他的胳膊,车也被正了过来,夏述又翻身上马开始驾车,这次速度慢了很多。
萧承衍皱着眉,扶着腰叹气:“你为什么不跟顾宴之学学武艺?”
顾先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才,隐于桑山,号桑山居士,文武兼备,又通晓音律,但沈绾却没能得到他那么多真传。
“顾先生说奴婢筋骨不适合习武。”
“瑛儿起码还会保护孤,看来这你也不行了,”萧承衍揉着腰,嗤笑一声,又冷下脸,“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