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衍没在意,抬头暗指台上唱曲的人:“你觉得,跟她比起来,是谁更美一些?”
“与我比?”沈绾指了指自己。
“莫非是与我吗?”萧承衍好笑着向后仰了仰身子。
他不说“孤”的时候,似乎也没那么颐指气使,眼睛也不是向上看的了,再不是那种睥睨的姿态。
竟让人一点也瞧不出这是个太子。
“爷也莫要取笑我了。”沈绾喝了口热茶,眼睛瞥着台上那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女子。
身旁的人压低的嗓音传了过来:“青州是青王的封地,这大齐唯一的一个外姓王。”
“知道,”沈绾拣了个橘子瓣搁到嘴里,一边还欣赏着那歌妓的奏弹,“爷此番来此,不就是为了这青王吗?”
正说着,大厅中间那桌上的男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,嗓音一下子提高,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:“什么?你说太子薨了?”
那人穿着黑色夹袄,内里一个褐色锦织直缀,虽是有些不伦不类,却也是一表人才。
旁边那个一看就是跟着他混的狗腿子,忙把他给按下去:“千真万确,各州府都发了讣告了,陛下震怒,严令彻查此事,另要各州府守丧一月,禁大肆宴饮、歌舞,小王爷,您看……”
被叫小王爷的人一下子又跳了起来,左左右右接连走了三圈,嘴里念叨着: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
沈绾回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:“好像还挺为您打抱不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