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你说,我也知道,但是殿下向来敏感,他自己能不能意识到,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,到时你们互相隐瞒,未必不是一种折磨。”
沈绾有些错愕,她倒是没想到韩行舟能想的这么透。
“再等等吧……”等到一切尘埃落定。
风带走了最后一声叹息。
翌日,平静无波,那日虽然众臣算是承认了沈绾的地位,但是登基大典的事沈绾一直没提,如今她便是坐着龙椅披着奏折上着早朝,干着皇帝能干的事,就是差个“名分”,可巧的是礼部也并未说什么。
过了两天,一直沉寂的年博敖终于有了动作,也不知他从哪里听到了什么,称病不上早朝的他不仅亲自去了朝堂,还穿上了先皇御赐的盔甲。
“年将军,这是什么意思?”沈绾坐在上面,一手支着侧脸,眼睛瞥着底下脸色各异的人。
有跟她一样不知情的,有摩拳擦掌等好戏的,还有默默祈祷不要再发生流血事件的。
年博敖倒是没有咄咄逼人,只是应声跪下了。
“臣的奏折已经上报了四次,前三次都是留中不发,不知这次,殿下是不是还要视而不见。”
“哦,你是说这个……”沈绾在桌子上面一堆奏折中拿出一封,扬了扬,“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,临阵换将是大忌,不论怎么样,我都相信凌期能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