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当着父亲的面,怕父亲不习惯,她并没有称呼宋予舒为兄长,而是称他为长孙殿下。可说完就有些心虚,自然也就不会回头去看他,而是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,装作自己理直气壮地样子。
“是,我担心妹妹,特地陪同妹妹来的。”
宋予舒主动认同了她的观点,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。还故意加重了‘妹妹’两个字的音,显然是在提醒着程南语些什么。房恒也不个傻的,自然也听得出这中间有些其他意思,虽不明白可还是抬头看向了宋予舒,眼神里带着些警告。程南语一直在看着父亲,自然也能够看出来,可她似乎是存心想叫父亲帮自己警告一下宋予舒,索性也就装傻当自己没看到了。
“大将军若是为了女儿好,还是等到回京再诉亲情吧?我们已经出来三天,回去还要花费些时间,虽是有母亲挡着,可到底挡不了多久。”
他似乎是在和房恒讲一件很重要的事,可视线却没有从程南语身上挪开,而是一直看着她。程南语自然是不想这么快走的,她更想留下来照顾父亲。可考虑到现实情况,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过多停留了。
“既然如此,语儿你便跟长......跟你兄长走吧。”
房恒似乎是还没习惯宋予舒的新身份,说完似是还觉得有些别扭,拉着程南语的手欣慰的拍了拍,随后不过片刻就放开了。他还分得清轻重,直到确实不能耽误了,毕竟现在皇帝的心思不明......
程南语见状,也颇为不舍的站了起来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,在她看来,父亲这些年虽是表面上看着风光,可到底吃了多少苦,外人是不知道的,这次又着了别人的道,中了毒......
房恒看着自己的女儿,也颇为不舍,可时下这样的情况,他也着实是没办法。
他看着程南语慢慢站了起来,眼看着她准备转身,却突然发现了程南语被撕裂的袖口,紧紧的皱起了眉头。
“等等,你的袖子是怎么回事?”
程南语这才愣愣的看向自己的袖子,突然反应过来刚刚没有解决袖子这件事就赶紧来了父亲的屋子,要不是父亲提醒,她就快把这件事情忘记了。程南语此刻看着自己破裂的袖子,还颇有些头疼。
她该怎么和父亲解释这个问题?
那袖子的破裂口明显告诉着大家它是被人给撕裂的,宋予舒的目光也跟着扫了过来,看到程南语的袖子,皱了皱眉,似乎也觉得这是个棘手的问题。
“这个是......”
宋予舒似乎是想要帮程南语向房恒解释,可程南语又哪敢让他张嘴?见他说话,赶紧伸手戳了他一下。
“这个是我刚刚在门外一不小心,袖子就勾到了一个门框上的钉子,所以就被扯裂了。”
她朝着父亲傻傻的笑,房恒自然也看到了两个人刚刚的小动作,又见程南语笑得勉强,所以对这话带着些疑惑。
“父亲,那女儿便走了!”程南语生怕父亲再问些什么,所以赶紧告别转身拉着宋予舒就要往外室走,可走了一半,就又被父亲叫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