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你看。”
他打断她,倏忽扯起毛衣边角,腰腹部冷白的皮肤出现在眼皮子底下,端端正正补着三个字。
“为什么你这里有……”
我的名字?
沈音之伸手碰碰,没感觉,又试着小力搓搓。
“抹不掉?”
沈琛嗯了一声,握住她的手指,“这是永久性纹身。”
“永久性?”听着不是好词。
“去不掉的意思,非要去掉,也会留疤,就像你,阿音。”
“它哪里像我?”
她看下看左看右看,这都是不会说话不会蹦跶的字,没她半分出色。
但沈琛眼眸深沉,“你就像这样,长在我的身体里。”
所以我要怎么不爱你。
我要怎么停下来爱你?
他眼里藏着这样的话,他也没有答案。
沈音之一时噎住,顿觉手指在燃烧,那行字笔笔画画在烧,皮肤烧,他也在烧。
风雪不要命地下,大火拼了命地烧。
他抱着她,身体冰凉。
由于被火烧着,随后又发起烫。
幻觉般的画面与温度一闪而过,徒留下深深压抑的心情,惊得她蜷起手指。
他爱她。
她隐隐约约感同身受了,他的爱没有办法停下来,除非他死了,它枯竭。
“我回不到以前,但是你能。”
沈琛提出新的和主意:“我不会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,你就像从前那样想做什么做什么。不用理我,不用管我爱不爱你,那样不是更好么?”
沈音之半信半疑地抬头,撞上他的眼神:“以后不掐我?生气的时候也不会?”
“不会了,再也不会了。”
他说会把她的东西还给她,本来就要今天还给她。
好像不错。
她想要的保证都得到了,可是。
脑子不够用,头疼,沈音之苦思冥想,想到一件事:“可是我就是不爱你呢?怎么办?”
“连我都不爱,你还能爱谁?”
他用她的话堵她,字字清晰:“假如你谁都不爱,我又不会让你难过,为什么不待在我身边?”
“可是。”
可是可是。
老觉得有点儿不对劲。她又可是不出个所以然。
“还记得我的生日吗?蛋糕蜡烛,是你吹的,你说过要实现我的愿望。”
指腹划过脸颊,不知是冬天空调,还是酒的缘故,沈琛面上添了层薄红,眉目含情,语气软得要化开。
“我没有许过愿,现在只有这个愿望。”
“阿音,跟我回家好么?”
“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