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形容不出来。
反正,反正就是那种没有阻隔,没有秘密,所有东西都没有了,两人光裸地缠成死结,丢掉你我只有我们的感觉。
如奶油般甜腻腻地融化。
怪怪的。
她开始推他,推不动。
又粗鲁乱拍他的脑袋,揪头发丝儿,呜呜囔囔地抗议:“我还没想好呢,没想好,你再这样我就不想了!”
他慢慢地退出来,仍然含着唇畔细细的舔舐。
这温情未免有些过分的温柔。
沈音之失神沉溺半晌,对上沈琛柔光潋滟的眼眸,理智终于回笼。
赶紧双手并用挡住他的脸,哼哼着偏过头去:“不亲了不亲,你脸上有东西,扎得我疼死了。”
沈琛缓缓滚着喉咙,发出沉沉慵懒的一个:“嗯?”
“有东西,很刺!”
沈音之认真地重申,他便摸了摸下巴。
无意间碰到冒头的胡茬,不禁唇角稍扬,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“疼?”他问。
“疼,疼得我想咬你。”
她老大不高兴地揉搓着下巴,眼睛水汪汪的,眼角下巴泛起薄薄一片红。
看着实在委屈极了,但说起话来厉害得很,发音拖腔拖调,两只流光溢彩的眼睛瞪着他,当真是又凶又娇的一个小孩。
得好好哄呢。
“我看看。”
他要伸手拉她,她非要闹脾气往后仰。
一时间忘记衣柜的狭窄,后脑勺咚一声撞到木板上,脑子差点被震裂。
疼疼疼。
沈音之就如同小孩摔倒找家长,学生挨揍找老师般的理所当然,下秒钟狼狈缩回到沈琛的怀里,呜呜啊啊的一阵细细的哀嚎。
娇声娇气要呼呼。
可怜巴巴要揉揉。
这不典型的没事找事活受罪,撞了南墙才回头么?
沈琛忽然低低笑出声。
“你还笑,都怪你!”
小没良心的翻脸不认人,沈琛正要开口,被她捂住嘴巴。
一串脚步声由远到近,林朝雾的声音响在门边:“阿音,你没事吧?我怎么听你里面动静那么大?”
“我、我在看电影,你不要进来,我在看很恐怖的电影!!”
难得她撒谎结巴,沈琛笑意漫开,眉眼弯弯。
不许笑!
她龇牙咧嘴扮凶相。
门外林朝雾毫不知情,回道:“那我在客厅背台词,不影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