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很难。

袁善刚转身走出没多久，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柏琰。

他不知道来了多久了，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。

自己为他打抱不平，被原主听去了什么的……

真的有点尴尬。

还好袁善的表情管理一向做的不错，她清冷的小脸上向来表情不多，此刻也看不出尴尬之类的情绪。
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柏琰一手握拳，抵唇掩住唇边的笑意，“我一开始就在这里了。”

一开始就在这里？

那说明她们还是后来的？

袁善不管看上去怎么成熟，说到底也只有十七岁。

被当事人看到她为他说尽好话，她一时有些恼羞成怒，故意凶巴巴的问，“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
柏琰知道人家小姑娘脸皮薄，马上止住笑意，一本正经地说，“边上是男厕所，我来这里透透气。”

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！

他来透气，正好听到了她和柏母的对话！

袁善想了下，决定还是要听听当事人的意见。

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？”

柏琰微微挑眉，“多管闲事？当然不会。”

他朝袁善靠近了几步，眉眼间再一次染上笑意，“谢谢你，这么关心我。”

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，柏琰语速变慢，语调降低，听上去莫名有几分缱绻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