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对着姬灵均大吼:“明太子,姬氏与我净宗向来交好!你们怎可出此狠手!”
也有人认准了罪魁祸首,一脸看错她的悔恨:“你这女人好毒,竟伤了陈师姐的丹脉!”
“我们担心明太子才会过来的,如今你们反而重伤了师姐,我们怀江峰一脉定不会善罢甘休!”
燕殊忍不住笑出声,手中的骨节鞭漫不经心地甩着:“人是我打的,你们冲灵均叫嚣什么?哼,是你们先对我喊打喊杀,又暗中偷袭。若不是有姬灵均护着,我也许会死在你们手中也说不定。怎么,现在技不如人就准备倒打一耙吗?看来净宗不仅废物遍地,而且还蛇鼠横行呢,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。怪不得灵均拜入小门小派,都不愿意跟你们扯上关系。”
“……反正你又没受伤!”
“对!你这样斤斤计较,可真是心如蛇蝎!”
“够了!”
他们的话越来越不堪入目,姬灵均上前握着她执鞭的手腕,对着振振有词,甚是不服的他们道,“这事端,本就是由你们净宗自行挑起,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,燕殊只是个普通人罢了,是你们不信,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。哪怕到了嬴宗主面前,你们也讨不了好!”
净宗弟子也不甘示弱:“事到如今,明太子还要护着她?哪怕她不是邪物,单凭她驱使这骨鞭,她便于恶海脱不了关系!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她是普通人,哪有凡人能御用灵器的?”
姬灵均答不上来,低头望向燕殊,却见骨节鞭将他们二人罩在一处,而她处之泰然,还有心情对着自己嫣然一笑。
那个骨鞭的来历,恐怕就是他想得那般,可那又如何?
燕殊虽来历不明,但至今为止,未曾做过一件恶事。平日里也是不拘小节的随性之人,如果不是触碰到她的逆鳞,她哪里会下此狠手?
念及此,叱责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三圈,最终化为一声叹息,可就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,于是道:“燕殊,你下手是有些重了。”
“重吗?”
挑眉瞅了一眼奄奄一息地陈珊珊,燕殊拧眉思忖半晌,还是觉得自己无辜至极,“她可是想杀我啊!虽然我没死在她手上,但就因为我侥幸没事,便要宽宏大量地放过她吗?她恨不得我死的恶意是真实存在的,并不会因为她没得手就当成不存在。灵均,你品行高洁正直,不愿与她计较,这是你的事情。我不会强硬要求你与我一样睚眦必报,但是,事情没落在你身上,没有人能帮我原谅她,慨他人之康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!”
越说越觉得自己对,望着姬灵均习惯性抿起唇角,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严肃的表情,燕殊甚至还有心情走神,觉得他这个样子更有气质,简直秀色可餐!
她笑眯眯的:“我都没杀她,已经是极力控制本能的结果了。我其实一点也不解气,只是碎了她丹脉,让她以后尝尝凡人的生老病死而已,这种痛苦怎么比得上杀生害命?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,我早取了她性命。此间圣者有言‘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’,我也不过是按圣人之言行事罢了。”
姬灵均有些苦恼:“我说不过你,只是你这般恣意妄为,会无辜招惹很多仇恨。净宗……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么无用。陈珊珊不过万千怀江峰弟子中的一员罢了。在她上面还有更多实力修为深不可测之人,与他们为敌,并不是明智之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