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台之上, 回来的只有他们二人。
姚巳景直到落地才发现阿洵不见了。
当时他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识想要重启阵法,却发现这个阵台再也无法开启。
那边,姬辛平静地走下阵台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拉住她手臂,姚巳景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没有隐瞒,风轻云淡地笑着:“稍稍修改了一下传送阵法,琉璃境已是孤舟。再无一道传送阵可以直接其上。所有妄图闯入之人都会被传送至恶海身处,尸骨无存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难道你还是信不过我?我明明都说过了,我会护住你们的!”
姬辛无所谓一哂,将手臂扯出来:“我信不信你,与我做不做是两码事。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有安全感。经验告诉我,不会背弃我的,只有我自己。”
姚巳景极力平复躁郁的心情,然而却一点用处都没有,被玩弄戏耍的挫败感,让暴走的怒意宛如烈火,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。
他面色森寒,粗暴地扯着她手腕,将她拖回居所,抬手丢进黑黢狭窄的暗室。
声音冷硬如冰:“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,不悔改的话,以后就都不要出来了!”
锁死门,内里一丝光明也无。
只是,让他失望了。
这种小儿科的惩罚,从不能让她动容。
最后,还是姚巳景先服了软,将她放了出来。
长时间被关在黑暗里,姬辛已经不太适应强烈的光线,窗户和门扉都用月光锦遮了起来,但于她而言还是太强烈了。
所幸,她早有准备,之前在暗室里,她打发时间给自己绣了一条绛色云气纹布条。
出来时便将它系在了头上,遮住眼睛,此时用着正好。
红烛昏昏,帐影缠绵。
姚巳景解下她眼上的锦缎,讳莫如深的眼睛直直刺向她眼底,像是想由此窥探她内心。
他慢慢抵入她身体,看着她昂起头,宛若垂死天鹅一般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。她轻轻地喘息,迷离茫然的眼神穿过自己,不知道落于何处。
她是如此的柔顺,可怜,脆弱。
如琉璃般,美丽无暇。
她早已经被自己握在了手心,身体如此,心灵也该是如此。
他缓缓地动着,身下之人无意识地搂住自己。
她低声抽泣着,抗拒着,最后还是紧紧地抱着他,像是在风雨中抱住了救命的浮木。
“等你生下孩子,我便放你离开。”
他伏在她耳畔低语,“之后,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。你会自由的。”
她身体颤抖,呼吸急促,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时,却听她颤颤道:“……我想先参加孩子的满月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