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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狐疑的眼神,于寒舟点点头:“真的。”歪了歪头,“表哥疑心什么?我一直很听话的。”

陶直收回视线,撇嘴道:“你听话?真是我长这么大,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。”

于寒舟也撩起袍角,如少年人一般飒爽地蹲下,同他一起晾晒书籍:“表哥莫要激我,我不受激,你一激我,保不齐我就不听话了。”

陶直顿时一个激灵:“你要做什么?!”

他实在被她吓过,如惊弓之鸟,再也经不起一点风浪。

于寒舟大笑。

陶直气得瞪她,骂道:“没心没肺!”

于寒舟同他一起晾晒书籍。陶直见她不肯走,眼眸沉了沉,却也没赶她。

午后的小院里,明亮的光线洒落下来,风吹过树梢,留下呜呜声响。

良久,陶直叹了口气,好似丧失了浑身的力气,一屁股坐在地上,抬头看着她,眉眼间满是认命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什么时候有这个念头的?怎么就有了这样的念头?”

他原不想问的。他并不想管她的事。他也才十七岁,尚未及冠。这样的事,他担不起。

可他放不下。这些日子以来,他努力不去想她的事,不去想她可能有的境况,他竭力避免去想。但是他做不到,她是妹妹,他不能明知她有异样,却装作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