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力道变轻,她才道:“哥哥,我说的是实话,你为什么不信?”她将被子放下来一点,露出两只眼睛,“哥哥想听什么?”
她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上哪里去学杀人的本事?便是有些异常,也都是近来表现出来的。
读书,交友,长见识,也都是跟在他身边学的。
陶直望着她清亮的眸子,叹了口气,丢了鸡毛掸子。走动床边,在她脑袋上狠狠撸了一把:“你真是要吓死我。”顿了顿,“下一回,你只管跑。”
他信了她的话,她是被逼到绝境,爆发出来的潜力。这不是事后,一见尸体就晕了吗?
如此不靠谱,下次还是不要逞强了,只管跑就好了。
于寒舟点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这事就这样揭过了。
缓了一日,陶直见于寒舟没什么大碍,就继续赶路。
李允还在呼呼大睡,等他起来,想去找陶家兄妹的时候,发现两人已经退了房,好不失落。
半个月后,于寒舟和陶直到达目的地。
接下来的路程很平静,然而陶直仿佛经过洗礼一般,那些少年纵意的明快缓缓沉淀下来,变得稳重许多。
铺子里的管事欺他年轻,耍了手段蒙蔽他,陶直纵然心性沉稳许多,到底没有太多经验,当真被为难住了。于寒舟跟他一起,摆平了几个生出异心的管事,拿到正确的账目。
此时已经接近年关,两人没有逗留,拿了账目和银两就回西州了。
赶在过年之前回到了家,陶直交上账目后,被父亲赞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