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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贺文璟说道,“但我觉得,再闹下去,只怕皇上要见你。”

皇上要见也是见长青公子,贺文璟的意思是,叫他做好准备。毕竟,没什么瞒得过天家。真要查起来,贺文璋就是长青公子的事,根本瞒不住。

“好。”贺文璋点点头,他不怕被皇上召见,如果皇上查到他头上,他反倒高兴。

两人议论了些事情,又闲话半日,贺文璟便回去了。

贺文璋却自此忙了起来,不再与于寒舟说话、下棋,他钻进书房里,日日翻书、写文章。

时不时还有年轻的读书人来此处,一同商议。

于寒舟倒没觉得怎样,他有事忙碌,她以为是好事,免得他天天黏着她了。只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,脑力消耗更掏空人的身体,便劝他适度。

贺文璋才惊觉,好些日子没同她说话了,心里有些内疚:“对不住,我冷落你了。”

于寒舟心说,她才不怕冷落,笑道:“这没什么,但你要照顾身体。”

“好。”他点点头,愈发觉得她体贴,不仅丝毫不抱怨,还叫他在意身体。心下觉得很愧对她,便解释道:“当今是明君,但凡明君没有不恨宗族的,只是缺法子治他们。我同朋友们一起商讨法子,想着如果皇上查到我头上,我该如何说起。”

他的身体要好了。既然要好了,便要担起事来了。他读书多,胸中自有抱负,想着身体大好之后便当一名做实事的官,如今是个机会,先在皇上跟前挂个名。

“你们说到何处了?”于寒舟在他对面坐下来,倒了杯茶,打算听他细说。

他忙碌的这阵子,她忙活了下自己的产业,还出去走了走,实地考察了下,但这些事情用不了她太多精力,她也想着做点什么,让生活更有意义。

贺文璋听她问,便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事说了起来:“我们讨论出几个推行方向,林先生的法子是最保守的,根据田地富饶或贫瘠来征税,富裕者多纳税,最激进的便是我那篇文章所讲述的,向宗族征税……”